罗家宽 口述  及门 孙亚军 整理

　　有门人问吾，以先生之见，中国画发展至今，其前途何在？此为诸多理论家纠缠不清之问题，亦或有人有专著讨论之。吾以浅薄之见，姑且以为中国画之前途，非坚守中国画之笔墨精神而不能恒久，非坚守中国哲学精神而不能恒久，简而言之，中国画，讲述的是中国人的审美情趣，展现的是中国艺术家对世界的关照，体现的是中国的文化元素。

　　近世以来，国势衰微，西洋人以坚船利炮输出西洋人之文化，国人之中少数先觉者以时代改良为由，对中国画在彼一时代做出必要之改良，余以为此为中国文化不自信之表现，亦是时代之产物。发展至今已过一百年，今日中国艺术家正在幡然觉醒之中，中国画如果失去了中国的笔墨神韵，则不能称之为中国画，中国画如果失去了中国古之先贤的士夫气，则不应认为是中国画。中国画在当今，亦须要有中国气，须要阐述中国故事，须要申明中国文化。

　　余尤不敢苟同所谓中西合璧之美术观。